警用仿生人的回收再利用 7
不知所云的逼逼叨的一更，突然谈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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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有好几秒没说话，汉克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止吠项圈，”然后汉克听见康纳这么说。汉克用了几分钟去理解康纳的话，毕竟他的思维再怎么活跃也只是个人类，从止吠项圈联想到康纳的异常表现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就是这个东西阻止你说话，还把你搞死机了？”汉克摸着下巴凑近康纳的脖子，眯起眼睛仔细研究着康纳脖子上皮革项圈。那东西看起来像皮革，摸起来也像，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小东西会是康纳宕机的罪魁祸首。
康纳低头看着汉克的头顶，灰白的，杂乱无章的长发，和相扑柔软的毛发不同，汉克的头发硬的就像他的脾气，但是却有着令康纳沉醉的颜色。康纳不受控制地把下巴抵在汉克头顶，伸手抱住了他。
和想象中一样的温暖。
“What the……”脑袋上一沉的汉克张口想骂，意识到是康纳抱住了自己的时候又悻悻闭了嘴，算是默认了仿生人这个近乎撒娇的行为。
“汉克，”康纳的声音从汉克头顶响起，“不知道你在那之后是不是还继续着俄罗斯轮盘，但我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
“……哈，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汉克干巴巴地笑笑，回抱住康纳，他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什么，康纳没有听清，不过康纳猜他不是在抱怨自己抱的太紧。
“我本来觉得这个该死的社会已经没救了。”汉克放开康纳，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没人想当个好人，这也没办法，做好人又拿不到工资，甚至连点好处都没有，谁又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即便这件事对的。每个人都顾着自己爽，逃避现实，放弃自我约束，每个人都尽力地把这个世界搞得乌烟瘴气。”汉克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康纳，仿生人歪了歪头示意自己在听，汉克有些懊丧地搔了搔头：“其实……我也没什么立场说他们，就连我也是逃避现实的一员，但是，我就是觉得……”
“不，你不一样，汉克。”康纳突然抬起了头，“你和他们……不一样，”仿生人晃了晃头试图为自己找到合适的论据，但除了给自己运行不稳的机体增加了额外的负担之外毫无意义。康纳站了起来，松垮的浴巾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了地上，汉克表情一僵下意识挪开了视线，康纳却毫无自觉地试图靠近汉克，并且仍然没有放弃阐述自己的观点：“你只是势单力……啊。”
横在地上的浴巾尽职尽责地把康纳绊了个跟头。
“我觉得首要任务还是把这个影响你脑子的东西取下来。”汉克扶额。
然而，汉克用尽了他固执脑袋里所有关于高科技的知识也没能成功把项圈从康纳的脖子上取下来。
“我猜高科技的玩意经不起这落后的一下子。”气急败坏的汉克从橱柜里掏出一把剪子，在康纳的脖子旁边比划了一圈却又犹豫了，“就这么把它剪了不会有危险吧……我是说，爆炸什么的？”
“大概，”康纳表情严肃地盯着汉克拿着剪子的手，似乎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他甚至还耸了耸肩，“这种低成本的控制器或许不会内置爆炸物。”
“你知道吗，”汉克盯着康纳，“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老式英雄电影里随时准备殉职的炮灰警察。”
康纳僵硬地笑了一下，他不太理解汉克的幽默感，但是他的社交程式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笑一下。
“算了，”汉克泄气地放下剪子，“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我该去找个懂这些东西的朋友问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东西吗。”
“需要蓝血。”康纳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看起来十分乖巧，“自检系统无法工作，只有补充了蓝血之后才能尝试开启。另外，”康纳犹豫了一下，黄色的led转了好几圈才开口，“ 猜，以现在的状况来分析，私藏仿生人有极大可能是犯法的。”
没有主语的残缺句子，但汉克依然听懂了，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教训这个不开窍的塑料脑袋道：“私藏仿生人？我很快就要帮这个私藏的仿生人弄违法的蓝血去了。”
康纳的led一下子红了，他低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仿生人不需要呼吸，可他现在觉得透不过气，发声组件似乎出了问题，康纳的嘴开了又合，半天才小声地说：“我 很抱歉，如果给你添了麻烦的话，你可以把我 送回Cyber life，他们应该还会有处理仿生人的部门……”
“嘿，”汉克突然慌了，“这是玩笑，玩笑你懂吗？”
“但是……”康纳抬起头，汉克看着仿生人泫然欲泣的脸，说错话的尴尬和负罪感一股脑涌了上来，幸好仿生人没有眼泪，不然一个眼泪汪汪的康纳恐怕会让汉克被负罪感压死。
“……好吧，我的错，”汉克认命地坐在康纳旁边，“我没有一点想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在抱怨，当然不是抱怨你，这个该死的社会不让人好好活着，谁还TM要遵守这该死的法律。”
“另外，”汉克紧张地搓着手指，偷瞄了一眼康纳稳定下来的篮圈，“虽然有点晚但是，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