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team】专业谈崩小组绝不认输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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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赋闲抽烟的12突然之间坐了起来，把专注跟报告拼命的奶茶吓了一跳。坐在沙发另一头待机的皮转了过来，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询问：“是小绝把那个人类突突了吗？”
12干咳了一声，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大皮，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我是专业的，不会怕。”皮不痛不痒地说。
12略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老陆他……”
“……”
“大皮你回来！！”
12撵在皮身后，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大型犬拖着走还扯断了狗绳的遛狗人，偏这只大型犬还根本不听他的话。
“大皮！你听我说！老陆就是失联！”12追在后面跑得怀疑人生，“你回……”
皮突然停下了脚步，12欣慰地想要给皮一个父爱的拥抱，然而立刻，他就意识到了是什么让皮停了下来。
两人的面前是闪烁的警灯和拉起的警戒线。大型食品超市发生了恶性枪击事件，犯人是因为仿生人而丢了工作的前员工。大皮听着赶到的记者对着镜头大谈特谈人工智能给人类生活的便利和危害，面无表情地伸手去扯警戒线。
“大皮，”一只手覆在了皮的手腕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别节外生枝，这不归咱们管。”
“可是大当家，”皮把脸转向12，泛红的led灯把他无表情的脸映得诡异而冷漠，“老陆在里面。”
12烦躁地揉乱了头发：“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小绝现在还下落不明，你信不信他看到老陆躺在里面能直接把那个人类博士爆头？”他把皮扯近自己压低了声音说道：“到时候你让老陆怎么办，亲手‘回收’小绝？还是你他妈也去大闹一通让老陆回收你们俩？”
皮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在这儿守着，小绝来了直接带他回去。”12松开了皮，理了理在争执中被弄乱的领子，把视线投向了警戒线后的超市入口。
“那你呢？”皮问。
“我去看看情况，”12摸出半包烟塞进了皮的手里，“拿着。没什么用，权当是个心里安慰。”
“大当家，”皮看着手里的烟盒迟疑了一下，“仿生人没有……”
然而12并没有听见，他和守在警戒线外的警察打了个招呼，挑开封锁胶带钻了进去。皮捏捏烟盒，不知所措地从烟盒的开口向里瞄了一眼，然后保持着这个空白的表情把烟盒收了起来。
超市里一片混乱，犯人已经被带走，然而满地的狼藉依旧耀武扬威地占据了整片入口。12四下看看，顺着飞溅的蓝血找到了被拖到角落里的陆夫人。
“老陆？”12在陆夫人身边蹲下。仿生人被堆在墙边，和损坏的货架摆在一起，紫色的头发被蓝血浸成一绺，顺着发尖滴落，把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染出一汪深色。12顺着蓝血的痕迹向上看去，头发遮挡下的太阳穴上，赫然一个弹孔。
“别吧……”12伸出手试图触碰陆夫人，他有点后悔把他那半盒烟留给皮了，现在很显然他比皮更需要冷静一下。
“哎！别乱碰！”一旁做着笔录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墙角发生的事，径直冲着12走了过来，“碰坏了你赔不起。”
12撑着膝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反手抓过那人的领子，直接把他甩到了墙上。
“你他妈，把老陆怎么了。”12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被他按在墙上的于宗。
“我什么都没做，”于宗挣扎着解释，顺便示意围上来的警察自己没事，“这是个意外，我们碰上了抢劫，他是为了保护我，现在你快点放开我，让我做完笔录带他回去修理。”
12眯起眼睛，目光在于宗单薄的衬衫和陆夫人身上不合身的外套之间逡巡一圈，一言不发地放下于宗，把他推向了警察。“快点，”12冷冷地说，“别让老陆等太久。”
直到12扛着陆夫人坐上于宗的车，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副驾驶上丢着超市赔偿给于宗的商品，12抱着手臂坐在后座，面色阴沉。
“我只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救人，”于宗小声嘟囔，“据我所知FL001是以清除反对者为目标制造的，只不过那条流水线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制造了一个原型机就停产了。”
12坐在于宗身后冷笑：“你是想说老陆是用来杀人的是吗？”
“我可没说。”于宗躲开了12的注视。
“老陆脑子里有上万种致人类于死地的方法，”12冷淡地开口，“所以他就有上万种避免你死亡的方式。”
于宗惊讶地从后视镜看向12，却被后者恶狠狠地瞪了回来。“即便代价是让他被送进垃圾场。”12咬着牙补充，“你最好能让老陆恢复，不然——NT12也是用来杀人的型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