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鸟】知更鸟之墓
说好的偷噩梦的小精灵后续
改了n个版本结果还是写成这个卵样
菜到去世
我努力着甜了，真的，然而我越往后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啥
欠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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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了，”康斯坦丁拍着蝙蝠侠的肩膀，“它能送你到你想回去的时间点……不过你确定？我可不敢保证蝴蝶效应会不会引发海啸。”
冷硬的黑夜骑士没有回答他，康斯坦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并不太在意蝙蝠侠想要改变什么，以及他改变的事会不会毁灭世界，不过出于礼貌和他剩下的一点点良心，他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你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的话你也会消失。”他叼着烟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玩味，“要我现在跟你道一句R.I.P吗？”
“谢谢，”黑暗骑士没理会他不合时宜的玩笑，甚至懒得分给他一瞥，径直走进了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传送门中。
谁杀死了知更鸟？（Who killed Cock Robin？）
事情的起因是蝙蝠侠抓回了一个越狱的魔法师。
“我重创了你！”魔法师尖叫着，被蝙蝠侠板着脸一拳砸进了警车里。“无稽之谈，”蝙蝠侠用他压低的，嘶哑的声音说，“你甚至从未见过我。”
“但是我从你身边夺走了一个人，一个你最不想失去的人，你甚至无法挽回，也无法从我这儿知道什么，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魔法师毫无形象地大叫着，赶来的警察关进了警车。
蝙蝠侠并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他从不惧怕恐吓，超级英雄是个高危职业，就算蝙蝠侠从没把自己算进他们的一员，他收到的威胁和恐吓也从未比其他人少多少。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蝙蝠侠的同伴都非常人，而蝙蝠侠也相信他们足够有能力保护自己。
况且这个魔法师胡言乱语像个疯子。
谁看着他死去？（Who saw him die？）
“警局通知我说他们捡到了一辆登记在我名下的摩托，”布鲁斯带着不满的怒火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闯进了书房，“而我要为这辆我根本不记得的摩托签一万个罚单。”
“哦，”阿尔弗雷德不冷不热地把注意力从清扫到一半的地板移到了布鲁斯身上，“或许这是您某个年轻的女伴的礼物？我猜现在的年轻人中大概流行这个？”
“……就算它是流行款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布鲁斯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家管家，“况且没有女孩子会喜欢这个。”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改口：“男伴。”
“阿福……”万能的蝙蝠侠从来拿这个任性的老人没办法，但是很难说蝙蝠侠和他的管家究竟谁才更任性一点。
“那么如果您介意的话，”阿尔弗雷德欠身，“我去把那辆摩托运回来，这样您就可以好好回忆一下那究竟是您送给谁的礼物。”
“不了，”布鲁斯制止了阿尔弗雷德，“我亲自去看看，如果这是针对布鲁斯或者蝙蝠侠的试探的话，贸然把这个东西带回蝙蝠洞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恕我直言先生，”老管家不紧不慢地说，“从摩托的护理状况来看，我还是更倾向于这是某个您遗忘的礼物。”
布鲁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打趣地笑笑：“我以为我才是我们两个之中被称为‘世界第一侦探’的那个？”
阿尔弗雷德回应了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谁取走他的血？（Who caught his blood？）
“晚安，吊灯。”杰森躺在床上这么说。
他从韦恩宅里逃了出来，布鲁斯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一个拥抱，然而不知怎么的，杰森觉得这时候应该有一个拥抱，但是不会发生在他和布鲁斯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块，那一块让他成为了红头罩，让他成为了以暴力回应犯罪的杰森陶德。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
“杰森，”布鲁斯在电话的另一头说，“我需要你去调查一辆摩托。”
杰森张了张嘴，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嘲讽。一种几乎撕裂胸腔的痛苦让他哽咽得说不出话，他好像期望了这很久，但却又如此不真实。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杰森？”布鲁斯说，带着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担心，“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吗？”
“不。”杰森硬邦邦地吐出一个字，然后把手机砸在了墙上。
谁为他掘墓？（Who’ll dig his grave？）
红罗宾接到蝙蝠侠的消息时正在他自己的安全屋里大发脾气。
提姆·德雷克，蝙蝠侠亲口承认的侦探技术不逊于自己，拥有天才的大脑和才智的前任罗宾，居然在自己的安全屋里丢了东西。
基于他良好的分类摆放的习惯，至少他知道自己丢的是一本黑色的，尺寸介于杂志和词典之间的硬壳笔记本。
但是这有什么用，提姆翻了个白眼，他甚至找不到入侵的痕迹，仿佛一个透明的人溜进了他的安全屋拿走了笔记本，而这个人还拥有和他一样高的安全屋权限。
“布鲁斯都会为你感到丢人的，德雷克。”他自言自语。通讯器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屏幕上传来了蝙蝠侠的消息，让他去调查一辆被遗弃的摩托。
“拜托，布鲁斯……”提姆烦躁而恼火地按亮了屏幕，“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你就不能叫别人去看那个该死的摩托？你只有我一个罗宾可以使唤吗？”
“杰森把我拉黑了，”通讯器那头干巴巴地回答。
“你不能老是和他吵架，”提姆叹着气，“你不能总让……”当和事佬。
谁？
“提姆？”布鲁斯的声音重新在通讯器里响起，提姆意识到自己走了神。
“没事，”提姆扭开脸看着自己空出一块的书架，“我马上就去调查，红罗宾下线。”
谁来做牧师？（Who'll be the parson?）
“摩托车的主人身高6英尺左右，收入一般，男性，”提姆在通讯频道里这么说，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布鲁斯？”提姆喊了一声，“你还在听吗？”
通讯器对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回应，提姆叹了一口气：“我的安全屋被盗了。”
蝙蝠侠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回家来，提姆，”他不容反驳地说道，“我有针对你身份泄露的后备计划，现在是时候启用它了。”
“什么？不……我是说，”提姆抗议道，“我的秘密身份没有任何危险，我备份了我的资料，所以我知道我丢了什么。”
“什么？”蝙蝠侠问。
“一本关于‘迪克格雷森’的资料。”提姆说。
“……我们得谈谈，”蝙蝠侠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提姆懊恼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听着布鲁斯，我没有小题大做，我只是……”
“我知道，”蝙蝠侠打断了他的话，“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我们的记忆恐怕都出了问题。我现在正站在我记忆中杰森的安全屋里，但是很显然，”蝙蝠侠翻看着手上写着“家庭相册”的剪报本，“这里属于一个叫‘迪克格雷森’的男人。”
谁来为他作传？（Who'll be the clerk?）
红罗宾见到蝙蝠侠的时候，后者已经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完成了关于“迪克格雷森”的侧写——或许根本称不上侧写，因为红罗宾失窃的资料就扔在剪报本旁边，而蝙蝠侠看完了他。
“他是我的罗宾，”蝙蝠侠笃定地说，“而我们把他弄丢了。”
“或者是他抛弃了我们。”红罗宾提醒。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个概率有多大，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一个试图撇清关系的人不会留着这个，”他举起剪报本，“并且把它命名为‘家庭相册’。”
红罗宾没接话，他在翻看他的资料，书写下的记录与他的记忆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合，仿佛有一只愚蠢的铲子在他的脑子里东挖西撅，刨掉了所有关于迪克格雷森的记忆，但又填不平那些坑。红罗宾抬起头对上蝙蝠侠的视线，如果自己的记录无误——他有一瞬间的走神，这个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站在这里冷静分析他所忘记的一切的。
“我什么都不记得。”于是，红罗宾说，“没人能证明他存在。”
“我能，”蝙蝠侠把剪报本收进了衣服里，转身离开。
谁来唱赞美诗？（Who'll sing a psalm?）
“我希望我能听见你的愤怒。”魔法师被包裹在束身衣里疯狂地笑着，“你想起他了吗！不，这不重要，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他已经消失了！孤独地！没有任何人陪伴地消失了！就算你想起来了也没用，我赢了，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黑色的披风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魔法师看到了平静之下的愤怒，以及一些比愤怒更加沉重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害怕，所以他闭上了嘴。
“你是个魔法师，”蝙蝠侠说，“所以你使用魔法。”
“你在说什么？”魔法师一头雾水，“你在恐吓我？”
“不，我恐吓整个世界。”蝙蝠侠迈近了半步，恐惧在他身边凝结成黑色刻印在魔法师的眼底，缩在栏杆后的可怜人尖叫着后退，条件反射地蜷缩成一团。
蝙蝠侠没有再询问下去，他已经得到了所有他需要的信息。
“如果不是认识你太久，我可能会以为你给他吸了恐惧毒气。”戈登关上审讯室的门，把凄厉的惨叫隔绝在后面。
“那么你认识我还不够久，”蝙蝠侠把脸转了过来，冷硬的目镜毫无情绪，但是面具下露出的紧绷肌肉显示了他糟糕的心情，他甩手丢给戈登一管试剂，“一个小时之后，”他说，“不然屋里的浓度足够你陪他一起疯。”
“老天，”戈登头疼地把目光转向了试管里的药剂，“你就不能做点不让我胃疼的事吗？”
蝙蝠侠露出一个假笑。“我碰巧也痛恨自己所做的一切，”他说，“而关在里面的那个混蛋，碰巧抹杀了唯一一个值得我骄傲和宽慰的，我此生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戈登不明所以地看着蝙蝠侠，但是等他的视线从审讯室的门上收回来的时候，哥谭的黑夜骑士已经如往常一样失去了踪影。
谁来敲钟？（Who'll toll the bell?）
“那么，”康斯坦丁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对蝙蝠侠决绝离去的背影挥手致意，“祝你好运？”
距离日出还有一小段时间，迪克在山顶绕了一圈，把摩托停在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树丛里。他不太确定自己的“消失”会不会也抹消他的私人物品，虽然严格来说这辆车还是属于布鲁斯的。
“啊……我真希望我留了那家伙的电话，”迪克嘟嘟囔囔地爬上一块凸出的石头，“要是到最后连日出都看不到那也太惨了。”
迪克摆弄着手机，自言自语，而且有点后悔没有多穿一件外套出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触他的脚尖，迪克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蝙蝠侠代表黑夜，恐惧和暴力，但是迪克知道，他永远是那个会用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自己，会在绝境中找到出路的可靠搭档。
而这，值得他付出一切。
“可是布鲁斯……”我想回家。
“蝙蝠侠从不做吃亏的一方，”皮革手套握住了迪克伸出的手，黑暗骑士的影子从他的脚上生长出来，紧紧拥抱着迪克。迪克目瞪口呆地抬起头，逆光的身影在他眼中投下一个轮廓模糊的影子，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他觉得他在笑。
“你差点让我亏大了，”蝙蝠侠握着迪克的手，温暖从两只手相接的地方蔓延全身，迪克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或许是他笑得太蠢，蝙蝠侠把脸扭到了一边，但是仍旧没有放开他的手。
“回家。”蝙蝠侠最后说。
